中大商学院研究显示矛盾式领导有效推动创新

2022年3月10日 - 历史上充斥着某类公司的名字，它们曾经占着市场主导地位，却因过度专注于成功的核心业务，以至未能及时接受创新思维，最後一切为时已晚。在现代的组织中，要引入变革是困难的，因为这通常涉及处理各种会导致冲突的矛盾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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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创新，企业既要在寻找新的想法时另辟蹊径思考，同时又要注重结果，保持效率，才可以把想法变成现实。对于负责提出创新解决方案的团队来说，常常需要处理各种限制其执行能力的"矛盾"紧张局面，像紧迫的期限和有限的资源。

然而，包括来自香港中文大学（CUHK）学者在内的一群研究人员最近完成的研究显示，在当今急速变化的营商环境中，领导团队及个体面对各种矛盾目标的能力，也许是让组织获得成功关键。

美国的伊士曼柯达公司是20世纪主要摄影品牌之一，其无处不在的柯达胶卷举世闻名；但由于目光短浅的高管未能与时俱迸，令它来不及进入数字时代的市场，结果被迫在2012年申请破产保护。芬兰电信公司诺基亚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手机制造商，它也未能适应创新，特别是2007年苹果公司的iPhone推出后，其以键盘为主的产品受到触屏智能手机的挑戦，它最终卖掉了陷入困境的手机业务。

2019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破坏性影响和持续的全球经济不确定性，加上迅速适应"新常态"的企业的成功，进一步证明了企业采用研究人员称作"矛盾式领导"的做法的重要性，为求保持创新并确保其竞争力和生存。

创新引发矛盾的冲突

参与这次研究的学者之一，香港中文大学商学院管理学系系主任兼教授罗胜强表示，矛盾式领导涉及管理人员认识到创新组织中对团队跟个人各种具竞争性的要求所产生的矛盾张力，并采取灵活变通的方法来管理创意过程。

罗教授联同香港城市大学助理教授章珺、北京大学副教授张燕，在题为《矛盾式领导与工作团队的创新：二元性的多层次斡旋作用及领导者远见作为边界条件》的报告中发表了他们的研究结果。

它通过仔细研究这类领导者如何在"二元"组织中有效地克服矛盾的紧张关系，提供了实用的商业见解。这些二元公司不仅成功地管理创新的探索活动，像开发、试验和寻找替代方案；而且还兼顾了传统利用性的商业行为，像改善、执行和重组现有的知识和能力。

罗教授表示："这项新的研究扩大了我们对如何通过领导力去加强工作场所革新的理解。我们能够证明悖论式领导如何促进团队和个人的二元性，特别是当领导者能够传达一个强大而清晰的愿景时。"

参与这次研究的包括中国北方的12家公司里在团队中工作的1,169名员工，以及来自西方不同公司的312名团队员工，他们主要集中在创新领域，如媒体、软件、信息和医疗技术行业的新产品或服务的研究和开发。

参加者在三项研究中回答了问题，在六周内的三个不同时间段进行，团队成员员工和团队领导分别要按他们的创新能力和悖论式领导能力作出排名。

为了发挥矛盾式领导力的作用，研究表明，领导者应该寻求以公平公正的方式平等对待所有团队成员，同时要考虑到队员的个别需求，如果有必要，有时也可以破例通融。报告中还提到，矛盾式领导可以帮助解决推行创新解决方案时出现的分歧。

罗教授说，对矛盾式领导有深刻理解的团队领导，能够把握两种相互冲突的概念 — 比如在保持控制的同时允许人们自由地独立工作 — 然后这些概念融合到他们的计划中。

团队领导和中层管理人员在向员工解释公司的愿景和方向方面也发挥着重要作用，因此，他们沟通想法的方式对其领导能力的有效性可能有很大的影响。

这次新研究显示，矛盾式管理的成功取决于领导者能够传达一个清晰而具前瞻性的愿景，让团队成员能够了解"大局".公司应该协助团队领导向员工提供清晰的概念，使他们不会忽视目标，并充分理解矛盾式领导背后的思维。

罗教授表示："我们的结果指出，矛盾式领导是一种推动力，帮助个人和团队处理革新过程中出现的相互冲突的需求。要在当今风云变幻的形势中持续取得成功，我们建议领导们要利用矛盾式思考方法，并在作出决策时要融合对立的概念。"

培养企业的二元性

罗教授认为这项新的研究对企业很有价值，因为它对于如何带领在复杂多变的商业环境中运作的团队提供了更多的理解。它不仅揭示了哪些类型的领导行为通过提高个人和团队的二元性来促进创新，还点出了执行的时机。

管理人员，特别是那些带领专注于提供新业务解决方案的工作团队的领导，应该考虑采用矛盾式领导原则和行为，以促进更大的业务灵活性和创新。

罗教授指出，组织应该为团队领导提供矛盾式领导力培训，帮助他们掌握解决常见矛盾的双向手段，比如在确保灵活性的同时，仍然执行明确的工作要求；在保持对产出的控制的同时，给予个人不受外界影响下独立工作的自由。

他说，研究清楚地表明，二元性无论是在个人之间还是在团队内部都可以提高创新力，这对于建基于创新产品和服务的公司来说会特别有用，比如高科技企业和新成立的初创公司，它们可能特别需要二元性的工作团队。

罗教授表示："并不是所有的团队都能提供高质量的创新解决方案，有时是因为他们未能推进最初的想法，或试图过快地落实。但是，如果企业想要成功，他们就需要提供培训，帮助鼓励团队和个人把创新的探索和传统的商业利用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并且在公司内部培养矛盾式领导力和二元性。"

他指出，这次研究的一个局限性是，它要求领导者对一系列不同行业的团队创新程度进行排名，而不是让他们客观地作出评估。未来的研究可以考虑纳入衡量团队创新程度的具体方法，以提高研究结果的稳健性。

进一步的研究还可以考虑并分析，公司的二元性对团队和个人来说是否 — 以及在何时 — 有利或不利。罗教授还表示，另外还值得研究的是，创新团队中存在的各种形式的二元性，像一些成员的任务是开发新概念，而其他成员则专注于这些新想法的可行性和应用。

资料来源：

Melody Jun Zhang, Yan Zhang and Kenneth S. Law, Paradoxical Leadership and Innovation in Work Teams: The Multilevel Mediating Role of Ambidexterity and Leader Vision as a Boundary Condition （June 16, 2021）。 Available at 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 https://doi.org/10.5465/amj.2017.1265

英文原文刊于中大商学院"中国经商智慧"网站：https://bit.ly/3tcoeuo .

关于香港中文大学商学院：

中大商学院成立于1963年，是亚洲区内首间开办工商管理学士（BBA）、工商管理硕士（MBA）和行政人员工商管理硕士（EMBA）课程的商学院。中大商学院由两个学院及四个学系组成，包括会计学院、酒店及旅游管理学院、决策科学与企业经济学系、金融学系、管理学系及市场学系。中大商学院共提供10个本科课程及20个研究生课程，包括硕士及博士课程，学院现有4,500逾名来自全球二十多个国家及地区的学生。

中大商学院的EMBA课程在2021年《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百强排行榜排名全球第19位，而MBA课程则於在2022年排名全球第50位。中大的商界校友人数逾40,000人，为香港各商学院之冠，其中不少校友为政府和商界的领袖与精英。